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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2章 晚上有点暧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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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和孕妇都活了下来。


匈奴人的王庭地界,开始把此事当个大传奇,到处传说。


“同罗族的首领妻子,被剖开了肚子。


孩子横在她肚子里的,怪不得生不下来。


而后,孩子被取出来了,她的肚子又缝上了。”


“缝上?


像缝羊皮褥子那样吗?


不得漏血?”


“郡主是天神之女,下降到人世的!”


扎合干将军春风得意,整个人都透出旺盛生命力。


因为他的妻子活了下来,他的儿子也活了下来。


接生婆说:“横在肚子里的孩子,乃是天神赐下的,轻易不会叫凡人为父母。


他们只是历练,故而还没出生就要回天庭去了。


但那位郡主,替你们留下了一个猛将,他将是同罗族的希望,也许是整个匈奴的希望,他会成为天下之主。”


大家很信这个话。


鬼戎亲自去看了两次。


在所有人欢庆的时候,薛湄给孕妇拆了线,叮嘱她还是继续卧床休息,终于松了口气。


从剖腹产到现在,整整十二天。


这十二天,匈奴王庭因这件稀罕事,像梁国人过年一样热闹,但薛湄却紧绷了精神。


她住在了扎合干将军的大帐里,每天都需要两个时辰,和孕妇、孩子在一起。


孩子一出生就窒息了,幸好不太严重。


要是再晚十分钟,他可能就没救了。


但是孩子的肺部不太好,可能羊水感染了,薛湄就要偷偷给他用药。


至于孕妇,薛湄不能给她输液,只得在她通气了之后,让她喝薛湄自己配制的生理盐水,然后她在孕妇睡着的时候,偷偷给她打针。


在薛湄这样躲躲藏藏用西药的情况下,孕妇和孩子脱离了危险。


然而想起来,薛湄仍是觉得心惊胆战。


她也没想到,真的可以成功。


这是她做过最简陋、最大胆的一次手术。


在她心里,有点草菅人命的意思。


只能说,古人没有抗药性,这些西药对他们太管用了。


“我运气一直都挺好!”


薛湄想。


就像这个孕妇,哪怕在后世医学发达的情况下,孕妇和孩子都可能会有危险,需要住到重症。


他们居然都转危为安了。


“你两年之内,不要再怀孕。”


薛湄对将军夫人说,“因为你的肚子被剖开了,它不是一下子能长好的。”


十四岁的将军夫人,一脸孩子相。


虽然梁国也有十四岁就成亲的,可薛湄心里那道坎,总是过不去,她有点糟心看着这位将军夫人稚嫩的脸。
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
小夫人的声音脆脆的。


薛湄离开同罗部的时候,外面聚集了上百人,个个手里端了一碗奶酒,让薛湄喝一口,算是他们部落最高的礼仪。


这种仪式,他们是用来欢迎凯旋的战士。


薛湄不好推辞,只得接了过来,就着每个人的手喝了一小口。


幸好酒精度数都很低。


扎合干要薛湄给他的儿子取个名字。


薛湄不会,也推辞了。


依照她的恶趣味,给孩子取名叫铁木真算了。


不过如此一来,有点不尊重后世的大英雄,薛湄就忍住了。


她从同罗部离开,是扎合干带着几名部落里的贵族男人护送的,一直将她送到了王庭的帐篷前。


王庭这边,女人们瞧见了她回来,对她的态度也恭敬了很多。


薛湄回到了自己的大帐,想着找个机会进一趟空间,把那些医疗垃圾都回收一下。


安丹宵却说,单于请她晚上到金顶大帐用膳。


“我打了热水,你沐浴更衣吧。”


安丹宵说。


“吃个饭还要洗澡吗?”


薛湄问,“你们平时都脏兮兮的,怎么对我要求这样高?”


安丹宵气得半死。


这是单于吩咐的。


怕薛湄不太适应,故而让安丹宵拿了干净衣裳给她,又要为她洗澡。


没想到,她居然还怀疑起来。


“你可以不洗。”


安丹宵冷冷道。


薛湄:“那算了,洗一下吧,表示对你们单于的尊重。


要是晚上跟他发生点暧昧,一身臭味也很影响情趣。”


安丹宵:“……”她想要把水盆扣在薛湄的脑袋上。


她咬牙切齿:“今晚将军们都在,也有女眷在场,不是你和单于两人。”


薛湄哦了声,似很失望:“是吗?”


安丹宵冷冷看着她,骂道:“你这般不守妇道,可对得起瑞王?”


“那有什么?


宝庆公主很多男宠,我多几个男人碍了谁?


瑞王不是还抱了你吗?”


薛湄道。


安丹宵:“你胡说什么?


他不过是做戏……”“谁知道呢。”


薛湄叹了口气。


安丹宵心头莫名一酥。


萧靖承的怀抱很暖,胸膛也很结实,依靠在他怀里,外面的风风雨雨都被阻拦了。


她本对他无心的,一心一意念着鬼戎。


可现如今再看鬼戎,她觉得到底比萧靖承差一点,不及萧靖承挺拔、英俊。


薛湄又说……他们俩因为安丹宵而闹翻,难不成……安丹宵不能多想,这是薛湄的圈套,她若是多想,就会踩入她的陷阱。


“你休要满口胡言乱语!”


安丹宵转身出去了。


她不再和薛湄说话。


士兵们抬了个大木桶进来,里面装满了热水。


薛湄仔细想了想,快二十天没洗澡了。


好在现在天气冷,而四周的人都是脏兮兮的不爱洗澡,她也没多想。


条件艰苦,早有预料。


她痛痛快快泡了个热水澡,又把头发给洗了。


待她出来的时候,喊了安丹宵,对她道:“你帮我梳个你们匈奴女人的发型吧,就是多编几个辫子,也用蜜蜡装饰。”


安丹宵忍气吞声,只得照办。


晚宴不是设在金顶大帐,而是在户外,点起了篝火。


早早就有人围着篝火敲手鼓,也有人唱歌,声音悠长。


夜幕降临时,薛湄带着安丹宵往聚会地方去了。


鬼戎似乎在等她,时不时往帐篷的方向看一眼。


然后,他瞧见了一匈奴女人,装饰打扮都是很正统的,没有戴头冠,而是用了蜜蜡。


她高挑而纤瘦,步履间似生辉,一步步走过来,像是踩在了鬼戎心头。


他怔了怔。


眼前的女人,和薛湄,像是隔了点什么。


她这样一装扮,跟鬼戎的距离更近了。


鬼戎喉头微微滚动,心里起了风暴。


很想要得到她!其他人瞧见了,将领们露出了惊艳表情。


甚至有人怀疑,她就是匈奴女人,是匈奴最明亮的宝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