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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7章 相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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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场地的某个地方竟突然安静了。


男人紧盯着大屏幕上的人,手不自觉的握紧,他没有多余的神情,就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上面的女人。


耳畔所有尖叫声都不自觉的听不见了,他麻木的抬起手摸了摸心脏。


他觉得这里好像跳动了下。


霍清绝几乎是弹起来的,震惊的望着屏幕上的女人。


方姿捂着嘴巴,不可置信:“苏奈?!”


而在家里观看这次赛车比赛的江辞差点把平板电脑摔了,他紧紧的握着平板电脑,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!


那张脸,他死都不会认错!


不仅是他,所有在看这场比赛且认识苏奈的人,都在第一时间惊住了。


三年前突然消失的人,就这么出现了?


十五分钟后,就是颁奖典礼。


冠军要上台领奖。


“爸爸。”多多紧紧的抓着男人的手指,她指着大屏幕,“那里是不是、是不是妈妈?”


霍锦言从始至终都没出声,他好像连呼吸都忘了,在回神的那一刻,狠命的呼吸,坐在座椅中脸都是苍白没有血色的。


大热的天,他浑身冰凉,而且隐约在发抖。


十五分钟好似一眨眼就过去了,他再抬头。


大屏幕上,正好照着颁奖台。


那个穿着国家队队服的女人,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眸,站在最高处,脖子上挂着一枚金牌。


这一刻,她是世界冠军。


全世界的人都认识她了。


也是在这一刻,认出苏奈的人都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神奇。


她似乎活成了我们所有人羡慕的样子,站在巅峰过,堕落深渊过,疯过,毁过,却有能力重新来过。


在她选择再次站起来的时候,她依旧可以重返巅峰,让世界见证她的辉煌!


苏奈从领奖台上下来的时候,大屏幕随机滚动,恰好那时候,屏幕上照到了那个男人。


刹那间,她的步子僵住了。


仿佛在一瞬间,他们透过大屏幕在对视。


一个震惊,一个平静中带着无尽的漩涡。


时隔四年多,他们终于再见了。


苏奈在那一刻,什么也没管,像疯了一样围着观众席不停地搜寻,可观众席太大了,人也太多了。


她根本不能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他。


可就在她跑了几乎半个看台时,无意间的一个回眸。


她楞在了原地。


身后,一个男人沿着观众席的边缘,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。


他不急不缓的步调,却那么坚定。


远远的,苏奈清晰的捕捉到男人泛红的眼眶。


速度越来越快,到最后竟然是用跑的。


大屏幕的镜头始终追寻着这位刚刚诞生的世界冠军。


几万人亲眼目睹那个身穿国家队服的女人,跳到了一个帅气英俊的中国男人的身上。


男人稳稳的接住她,把她搂进怀里,手臂的肌肉若隐若现,仿佛要把怀中的人揉进骨髓中。


无数人也清晰的看见男人眼底浮现的泪光。


远处的看台上,屈芊娇错愕的望着大屏幕中相拥的两人。


她忽然失笑,“婷婷,你说这个世界小不小?”


屈艺婷也有点没回过神,原来……他们是一对?


怪不得她看着那个小姑娘那么眼熟……


就在左侧前方的小姑娘静静地站在原地,看台的人都在为屏幕中的男女鼓掌祝贺。


许久,小姑娘才在静默中大喊:“是妈妈!那是我的妈妈!我的妈妈是冠军!”


多多喊着喊着就哭了,“妈妈!”


脆生生的声音响起,周围的人都回过头看。


果然,长得那么像啊。


那一刻,诸多人羡慕起这个女人来,自己是世界冠军,丈夫那般帅气,女儿又那么漂亮,好像真的是人生赢家。


向阳在远处望着,推了推罗锦,“看见没,就是那个男人,能让她连命都不要的男人。”


罗锦静静地望着。


宋晴因有点吃惊,“那个人不是那天咱们去餐厅迎面遇到的男人吗?”


“我靠!”她震惊不已。


罗锦回神问了句:“她命都不要?”


向阳似乎沉默了下,“嗯。”


他慢慢转身,离开了人群。



松开他以后,苏奈眼底的泪光化成眼泪掉落下来,她声音沙哑:“霍锦言,我想你了。”


霍锦言看着她,一切的心酸与疯狂的讶异仿佛一瞬间破土而出,他扯着苏奈就走。


最后接力赛的金牌罗锦替她领的。


车上。


苏奈的情绪略有平复,而车上的男人半个小时了都没说一句话。


他的沉默让苏奈的心越来越慌。


“你结婚了?”她抖着心问。


霍锦言缓慢的扭过头,那双含着冷冽光芒的眸子眯了下,依旧没回答。


良久,他才道:“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好久不见?”


那会儿在确认她就是苏奈后,霍锦言真的控制不住自己,他都没有走台阶,而是直接跨过前面几排人的座椅,直接跳到场地中的。


他当时大脑一片空白,唯有一个意识,那就是去找她,去见她。


可所有的质问与埋怨,在看见她掉眼泪的瞬间,全都问不出口了。


他想告诉她,没有她的这几年,他是怎么撑过来的。


多少个多多生病的夜里,他几乎无助到崩溃。


可他是男人,他是多多的爸爸,他不能倒下。


以前还能撑得住,可在看见她的时候,好像所有的坚强与底气都没有了,脆弱的仿佛一阵强烈的风都能把他吹散。


男人也是血肉之躯,也会脆弱不堪,也会崩溃绝望。


他此时此刻坐在车里,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,那种无力与瘫软,从心口窝一直蔓延出来。


“是很久不见了。”苏奈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

四年多不见,他还是那个样子,可此时坐在一起,却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。


“你还有比赛吗?”他问。


苏奈摇头,“没有了。”


“接下来怎么安排的?”


苏奈想:“你去哪儿?”


“带女儿旅游。”


苏奈捏了捏手指,“我能跟你们一起吗?”


那时候,他迎着午后的光线看向女人。


忽然低下头笑了,笑出了声音,那声音似乎从胸腔里震出来,他捂着嘴唇,视线停在窗外,却笑的苏奈心里一阵抽痛。


“那晚打电话却没说话的人,是不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