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你是陆凌瑶,是朕的瑶瑶!”祁夜煊否决道,不会错的,面前的文瑶就是陆凌瑶。
是他想了三年,念了三年的陆凌瑶。
他终于将她等回来了!
“陛下,小女容貌只是长得与皇后有些相似罢了,她的的确确是臣妇的女儿!”文夫人不忍心陆凌瑶被祁夜煊咄咄紧逼,站起了身。
祁夜煊目光灼灼的凝望着面色冷漠的陆凌瑶许久,紧攥的拳头,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,终究还是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,拉回了一丝理智,转身回到高台上。
“朕太过思念皇后,还望文太师和文夫人见谅!”
话虽如此,可在场的人,还是从祁夜煊的话里话外听明白了,他笃定了文瑶就是陆凌瑶。
而陆凌瑶还是松了口气,至少现在,祁夜煊没有对她步步紧逼,也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。
敛去了一身的寒气,陆凌瑶再次在文夫人的身边坐下,只是她明显的感觉到,祁夜煊那灼热的目光再也没有从她的身上挪开过。
炽热的,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了。
陆凌瑶浑身紧绷着,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祁夜煊,会眼中有情,会退让克制。
那个眼中只有江山帝业,冷漠无情的男人,竟也有会变的一天……
大殿上,众朝臣的目光,也若有似无的瞟到陆凌瑶的身上。
毫无疑问,在场的,不止祁夜煊不相信她是文瑶,这些朝臣也不相信。
人虽有相似,可她的容貌与三年前根本就是一般无二,天下若非双生子,又岂会有这般相似的人?
何况,从前的陆凌瑶,无论身份背景,还是她本人,在帝都都是极为瞩目的存在,任谁都会对她印象深刻。
台下,陆凌瑶的心情难以平静。
台上,祁夜煊一口接着一口喝着闷酒,陆凌瑶的冷漠,抗拒,他都看在眼里。
也是,陆凌瑶该是恨极、怨极了他,才会宁愿改名换姓的活着,也不要和他相认。
是,她该恨、该怨的!
是他对不起她,辜负了她,让她孤苦无依,受尽了苦楚。
祁夜煊的心,像被堵上了一团棉花,发闷,难受的紧。
尤其,明明陆凌瑶已经近在咫尺了,他却还觉着,两人隔着万水千山,触不到、抓不住。
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,让祁夜煊瞬息间,又变得患得患失了,惶恐不安的情绪占据、充斥在他心里的每个角落。
他,酒越喝越猛了。
身后的卫忠,不由得上前,小心翼翼的劝解着。“陛下,莫要再喝了,再喝您就醉了!”
刚刚的事情,他看在眼里,自知此时祁夜煊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。
当年,皇后刚去的那段时间,他也是不分日夜的这般灌酒。
“陛下,娘娘既然还活着,陛下就该想办法如何挽回娘娘,而不是借酒浇愁啊!”
这些年,每每祁夜煊烦闷的时候,卫忠就会提陆凌瑶,祁夜煊就会精神振作。
如今,陆凌瑶就在眼前,卫忠可不信,祁夜煊会就此放任,而不想方设法的将陆凌瑶追回来。
果然,听到卫忠的话,祁夜煊的眼底就闪现出志在必得的亮光,酒也醒了一半,正襟危坐,坐在高台上。
望着陆凌瑶的目光,是毫不掩饰的缱绻深情……
陆凌瑶,因为三年前中箭,当时又在激流里浸泡过,身体变得十分的羸弱。
宴会还未结束时,精神就有些萎靡了。
回到府里,沾床便睡了。
更深露重,陆凌瑶的闺房里,忽然有一道黑影悄声走动,逐渐靠近了床榻。
来人竟是祁夜煊。
半蹲在陆凌瑶的床榻边,祁夜煊小心翼翼伸出的手,想要轻抚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庞,却又迟迟不敢落下。
近乡情怯,近人又何尝不是?
祁夜煊炙热的目光,一点一点的描绘着陆凌瑶精致的五官,这个梦里描绘过无数次的、熟悉的轮廓,心底一时间百感交集,眼眶竟不知不觉有些湿润了。
这种失而复得心情,让祁夜煊无以言语。
他觉着,哪怕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文瑶,到地老天荒,都是满足的。
当目光落在那粉嫩的唇瓣时,心中一热,祁夜煊的喉结上下滚了几下,终于低头轻覆上这抹嫣红。
柔软的触碰,瞬间让他心神激荡,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。
温柔却又小心翼翼的舔舐、描绘,许久,祁夜煊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陆凌瑶的唇瓣,是心满意足的喟然一叹,唇角上弯,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。
他魂牵梦萦的人儿,如今又回来了……
天边渐亮,不知不觉,祁夜煊竟彻夜未眠的坐在陆凌瑶的床榻边整整一夜。
他从未想过,有朝一日,身为一国之君的他,会彻夜不眠的守在一个女人床前,只因害怕她又会消失不见,又会一去就是三年,甚至还干出偷偷翻墙这种事。
可偏偏他不仅干了,还甘之如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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