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的日有毒辣,林知鱼赤脚踩在岩石上,白生生的脚丫被晒得通红,溯洲不停地往岸边泼,一脸心疼地说:“小鱼,我来帮你……”
“啪——”
林知鱼手起刀落,净利落地剁掉了一条鱼,溯洲摸了摸自己的脖,默默地跑到旁边捡树枝去了。
小岛上一时寂静无声,林知鱼熟练地给鱼开膛破肚,转看了一蔫的溯洲,偷偷地笑了声。
直到吃完了饭,林知鱼才搭理溯洲,还是支使人去收拾碗筷,他吃了太多,撑得不想动弹,恹恹地躺在一边着肚。
溯洲任劳任怨地收拾完,看到林知鱼仰面朝天地躺着,只圆鼓鼓的肚,懒洋洋的像是个小乌,忍不住伸手摸了一。
林知鱼拍开溯洲的手,转过去摸着自己的肚,明明已经撑到不行了,可就是还想吃东西。
“那个青的果,还有没有了啊?”忍了半天,林知鱼妥协地转过来,对着溯洲撒,“我想吃果。”
“你想吃酸的?”溯洲不淡定地盯着林知鱼的肚,傻乎乎地趴上去听了听,他见过许多同族的雌鲛,怀的时候着大肚,饭量剧增,还特别吃酸涩的果。
林知鱼一脸不解,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,气急败坏地揪起溯洲的耳朵,“你在嘛?我只是吃撑了想要消而已!”
还得补充一条,脾气也会变大。
溯洲嗅了嗅林知鱼的肚,抬说:“我去找果,外面日毒,小鱼不要待太久。”
“那你早回来。”话一,林知鱼就懊恼地低,他没想说这句话的。
溯洲一大白牙,咬了咬林知鱼的脸,“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林知鱼看着溯洲潜海中慢慢游走,转走窟,不过只待了一会儿就受不了里面的闷,跑来坐在岸边的石上风。
淡淡的鸢尾香中和了海的咸腥,反而有一别样的香气,或许是旖旎的海风柔了人心,林知鱼环顾着这座矗立在海中的孤岛,心里隐隐生一莫名的归属。
正对着海面神的时候,视线里忽然远远地现一艘船,似乎是冲着这片礁石岛而来,林知鱼意识地躲到里,偷偷地看着那艘船接近小岛。
随着船越来越近,林知鱼一就看到了船帆上的玫瑰图腾,熟悉油然而生,还未等他细想,船上就来了几个拿着枪的肌壮汉,动作有序地察看着周围的环境,似乎是在寻找什么。
是海盗!林知鱼胆战心惊,正准备悄无声息地逃跑,却在转的瞬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,着黑罩的杜樊站在甲板上,一脸警惕地打量着四周。
林知鱼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故人,立刻激动地浮面,冲着杜樊招手喊:“杜叔叔!”
“知鱼!”杜樊看着突然现的林知鱼,又惊又喜,连忙扯栏杆上的救生圈扔到里,“快上来!”
“儿,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孩?”岸上的海盗收了枪,陆续地回到船上。
林知鱼裹了上的布料,抱着救生圈被杜樊拽到船边,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了船。
杜樊看着前完好无损的人,了发红的眶,“知鱼,叔叔终于找到你了,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!”
“呦,哪来的大人?”控制室里走一个红发青年,对着林知鱼了个哨,“你就是林知鱼?睛可真漂亮!”
“阿诺!”杜樊警告地瞥了一那个叫阿诺的红发青年,安地拍了拍林知鱼的肩膀,“不用怕,他们不是坏人。”
林知鱼看了看满船荷枪实弹的海盗,除了那个红发,个个都凶神恶煞的,他不安地抓住杜樊衣角,悄声问:“杜叔叔,您真的是海盗?”
“都是以前的事了,我们路上说,先离开这里。”杜樊朗一笑,对着阿诺招手,“阿诺,开船。”
“等一!”林知鱼猛地抓住杜樊的手臂,听到要离开这里,心里没有半分雀跃,反而微微地痛了一。
“怎么了?”杜樊一脸疑惑,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答,于是揽着林知鱼的肩膀,“想什么呢,走,先带你去换件衣裳。”
林知鱼不动声地避开杜樊的碰,回看了一那片空旷却温馨的小岛,默默地说了一声对不起,然后狠心扯掉脖上的项链,扔了翻腾的浪里。
舷窗外熟悉的岛屿越来越远,最后变成一个漆黑的小,消失在视线里,林知鱼靠在床边,摸着光秃秃的脖颈,怅然若失地望着窗外。
“知鱼,换好衣服了吗,来吃饭了!”
“啊?上就来!”
林知鱼拉上窗帘,拿起桌上的衣服换好走房间,坐在餐桌前的众人前一亮,穿着手装的少年稚气未脱,可偏偏角眉梢间还染一丝妖媚,饶是杜樊也恍惚了一。
满屋如有实质的目光让林知鱼局促不安,好在杜樊及时回神,拉着他坐到餐桌前,地介绍:“这就是我好朋友的孩,林知鱼。”
“杜叔叔?”林知鱼刚要发问,杜樊就继续说:“知鱼,这些都是我生死的好兄弟,托你的福,这次为了寻你,我们又重新聚到一块。”
“说这些什么,孩没事就好,来来来,赶吃饭,别饿着人家。”一个刀疤脸的壮汉招呼到。
餐厅里坐了十多个人,每个人都是带着正常的目光打量,林知鱼很久没有这样堂堂正正地站在人群里,真诚地对众人鞠了一躬,“谢谢大家!”
底的海盗顿时开怀大笑,说着林海洋的儿就是不一样,生得俊俏又有礼貌,可比阿诺那个混小可多了。
“我们和你爸爸都是朋友。”杜樊这才为林知鱼解惑,“那时候我还没有金盆洗手,有一次船了故障,我们整船人差折去,是你爸爸及时现,救了我们。”
“我小时候,是不是和我爸爸妈妈去过您的船上?”林知鱼想起曾经过的梦,不确定地问到。
“是啊,你还记得?那时候你才两岁不到,我邀请你们来荆棘号上玩,你爸爸刚开始还不同意。”杜樊的脸上都是陷回忆的伤,“你爸爸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人,可惜……”
“杜叔叔……”
“没事,知鱼。”杜樊喝了两白酒,笑着说:“叔叔这回终于没有迟到。”
林知鱼看着杜樊底的血丝,还有那着罩的左,想起之前对方一脸落寞地靠在他的窗前,说自己的睛是在寻找朋友的时候受伤,那个朋友应该就是他的父亲吧。
“杜叔叔,您不用自责的。”
杜樊摇摇,始终心存愧疚,那天他就在附近,察觉到了海面的不正常以后立掉离开,也因此错过了林知鱼一家,事以后,他曾回到那片海域,想要找到故人的遗,却不小心在打捞的过程中伤到了睛。
这些年来,杜樊一直在背后默默关注林知鱼,他因为疚不敢来相认,就托周大海和村帮忙照顾,暗地里收拾那些欺负人的小孩,远远地在旁边看上一。
“杜叔,大好的日别这么伤啊!”阿诺一坐到两人中间,盯着林知鱼着手的双手,“吃饭怎么还个手啊?”
杜樊刚才光顾着叙旧,这会儿才注意到林知鱼的异样,“知鱼,你的手怎么了?”
“啊,就是有过,没事。”林知鱼往旁边挪了挪,小地抿着盘里的鱼,不知是不是吃惯了新鲜的海鱼,再吃这罐装的鱼罐总觉难以咽。
“你吃得好少啊。”阿诺大半个都靠了过来,“怎么,没人给你烤鱼,吃不惯了?”
林知鱼心一惊,筷一掉到了地上,杜樊关切地看过来,“怎么了?”
“没,没事。”林知鱼着阿诺玩味的目光,自镇定地捡起筷,岔开话题问:“对了,杜叔叔,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啊?”
“我们……”
“前几天遇到了暴风雨。”阿诺笑着打断,“我们偏离了航向,也算是差错,发现了那座礁石岛。”
“说来真是上天注定啊!”杜樊唏嘘:“暴风雨持续了一个礼拜,快要弹尽粮绝的时候,阿诺发现了那座孤岛,我们本打算上去找找东西,没想到就这么的遇见了你。”
林知鱼勉地笑了笑,心里却是七上八,溯洲曾经告诉过他,那片礁石岛所在的海域相当于鬼海,不在任何航海地图上,也无法被罗盘探测到,如果没有特殊的指引,船只是无法抵达那里的。
不知味地吃完饭,林知鱼借船回到了房间里,那个叫阿诺的青年浑透着古怪,总用那令人骨悚然的目光盯着他,让他坐立不安。
“叩叩叩——”
敲门声响起,林知鱼以为是杜樊来看他,问也不问地起开门。
“哈喽。”门外的红发青年端着托盘,笑得张扬放肆,“杜叔看你吃得太少,让我给你了米粥。”
“谢谢,我不饿。”林知鱼语气冷淡,握着门把手就要关门。
阿诺一只脚抵住门板,闪了房间,“啧啧,怎么了,这么不迎我?”
“你!”林知鱼瞪了一阿诺,特意没把门关严,坐在门警惕地看着对方。
阿诺瞥了一那门,自顾自地坐到林知鱼的床上,“不用这么张,如果我想对你什么,你留再大的门都没用,因为我会直接把你敲,让你连求救都叫不来。”
林知鱼被戳破心思,索开门见山地问:“说吧,你想什么?”
“这么直接?”阿诺走到林知鱼面前,了那的脸,“那就晚上八,甲板上见。”
——小剧场——
溯洲:儿童节的这天,我的老婆跑掉了QAQ
杜樊:恩,作者终于想起了大明湖畔的我!
(章鱼话外音 :嘤嘤嘤~为什么砍掉了我的小剧场啊!我现在把江淼淼吃掉来得及吗?)
贝:你住手,不是,住!放嘴里的人质,一切好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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